人間虛妄

十一、帥哥各就各位

結果那場舞會就在我和旗下三個男友跳舞之後落幕了，在還沒有完全撤場之前我們就退出會場，未免水嵐在跑去搭訕更多正妹、遺害人間，萃伊很自動地揪著他衣領把水嵐拎回來了，他抗議著要求補償，作為交換我還是被迫下去跳舞，一邊雪齊鼓著腮幫子，我當然也只好實踐諾言下去跳……

萃伊到最後都在對陌生男性品頭論足，一邊拿出紙張速描會場中男性的西裝打扮，把收集西裝這項技能發揮得徹底。

Kevin則是很朦朧地瞇著眼睛，我看不太出來他在想什麼，可能是很在意育瀅跟青和後續的發展吧？不過反正錢也收到了，Kevin也出動了，沒我們的事了！

Kevin的頭髮上都好像還沾著星空裡閃亮的星星，顯得有點不真實。

簡而言之，這件case累得我簡直像散了骨架，連晚上進入遊戲中打種族任務都好像還在作夢一樣，累得要死。

進入劈天就又想到藍天白雲……進行種族任務的時候是不能和隊友聯絡的，所有的通訊都會被關閉，所以我當然也不能靠訊息密他……劈天真的很陰險欸！逼我一定要在現實中打電話嘛！

雖然我很想、很想立刻、現在、馬上把藍天綁架進事務所，可是因為莫名的掙扎與糾結，我還是不敢按下通話鍵。

但是原本就預計好今天要到車站附近的唱片行去拿預定好的單曲，我認命地準備出門萃伊則是還昏死在床上睡到翻天，看來昨天消耗不少體力，不是光看西裝男就補得回來的。

到了車站後我很快就完成了預定，假日的車站人來人往，擠到不行讓我只想趕緊離開，只是……我剛加完值一回頭，一個男生躍進視野：目測身高有一八零以上，高挑身形、爽朗笑容跟白皙牙齒，青年穿著打扮相當休閒，腳下踩著一雙亮麗的橘色球鞋……那豈不是仙草冰帥哥在望嗎？！

「啊咧，杉杉？」像是感應到我的視線，男生回過頭，果然是在望沒錯。他的眼中露出了好像看到新品種生物的光芒：「好久不見！」

「啊……是啊。」我背後冒出兩滴冷汗，面對在望熱情得宛如見到多年好友的眼神，還真有點尷尬。

「杉杉，妳要去哪裡？我陪妳去吧？」

「來拿個東西，沒事就回宿舍了吧。」在望，不要這麼輕易說出要陪女生去逛街的承諾啊，我有點擔心你會被壞女人拐走！

在望又露出了一個爽朗笑容，我他的臉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容貌，滿分，身高，滿分，笑容，滿分啊！

「那個，在望，你知道純淨出租事務所嗎？」在心裡盤算了幾秒鐘，怎麼想都萬無一失，看他之前自己跑來問我是誰的天然程度，應該是絕對沒問題。

在望的表情變成正思考時的模樣，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那個，論壇上出租男友的廣告！」

「對，沒錯就是那個。」冷靜點杉杉，對付在望這款男生，妳要比他更理直氣壯，這樣歪裡都會被掰成真理！

「怎麼了嗎？」在望只是看著我，露出恰到好處的疑問表情。不會是在演戲吧？不然就是他的天然真的已經沒救了。

「……其實我就是那間事務所的負責人，現在還在招募員工中，你加入事務所吧！」

一口氣說完話之後我得到在望訝異的臉，還是一樣英俊，看他沒有反應好像有點消化不良，我立刻又補上一句話：「在望，你不加入的話，以後就不要問我問題了！」

唉！對付在望這種單純型的男生就要來陰的！蠍子啊蠍子，妳的好友今天終於明白妳的心情了！

「咦！」在望聽到我撂下的赤裸裸威脅之後馬上清醒過來：「不加入就不能問嗎？！我想問妳三國演義——」

「不能問！」我凶神惡煞地回答。

我這樣好像有點像逼良為娼的老鴇喔？我有點後悔地摸摸臉頰，希望我剛剛看起來沒有很兇？

不過說出口的話就收不回來了，時間也不可能倒轉，所以我只好繼續盯著在望看，試圖用眼神逼出他的答案。

其實在望就算直接拒絕我我也不能拿他怎樣，難道還要拿把亮晃晃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簽賣身契嗎？

不過在望就是這麼一個讓人驚奇無比的角色，他歪著頭，認真思考了幾秒之後，乾脆地說——

「好吧。」

「真、真的嗎？」我不禁懷疑地反問，看在望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但是我卻覺得順利到不可思議，天啊，該不會我又會因為太好運，等等被招牌砸到……

「好像也挺好玩的。」在望爽朗地插起他盤中的蛋糕，對我眨了眨眼睛，讓我呼吸瞬間停止：「而且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杉杉，當然要加入囉。」

他當真了！他把我剛剛好像是威脅，但其實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那句話當真了！

我服了在望了，他是我遇見的男生當中最難解的一個人，看他居然可以在夜市裡對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孩笑就知道了。一直到我在車站和在望揮別，我都還覺得不可思議。

說到無法捉摸……我頓了下腳步，有些猶豫地把手伸進包包裡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中一下就找到了一個人名。

有個男人大概是我就無法理解的生物了，我甚至懷疑他的腦袋裡是不是所有的細胞都在做日光浴，所以才每天都懶洋洋的。

糾結了幾秒鐘，我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等待電話被接通的時間實在是太銷魂了，我再次體會到想要啪地掛掉電話的感覺，尤其是不知道對方何時會接電話，越是猶豫那種想立刻掛電話的心情就越強烈啊！

藍天的來電答鈴是首英文老歌，抒情的旋律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不會是自己選的吧？

「喂？」慵懶又迷濛的聲音，果然是藍天沒有錯。

「藍天嗎？我是九命。」天啊打電話給陌生人……嚴格來說我和藍天雖然認識但是卻沒真的交談過幾句話，害我老毛病又發作，心跳快得莫名其妙。

對面沉默了好幾秒，我甚至又懷疑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然後藍天的聲音才又悠悠地響起：「嗯，早安。」

時候不早了啊大哥！看看手腕上手錶指針指著下午三點半，我只好用乾巴巴的笑聲敷衍過去，剛好掩飾了我的尷尬。

「藍天，那個我想問你……之前我跟你說的事。」

一邊講就又不禁怨念起為何昨天在劈天裡跟他打太極了那麼久都沒有結果，搞得我像白癡一樣被藍天牽著走，該不會這就是他的陰謀吧……在遊戲裡好開口多了，直接打電話會讓我覺得很恐怖啊！根本直率不起來。

「嗯……出租男友的？」藍天淡然的嗓音一下道破我的野心，我嗚嗚兩聲，連忙退到走道邊邊，避免被路人看到我臉紅，還會以為我在跟男友講話。

「對、對啦！」振作點杉杉，妳已經打了電話了，接下來沒什麼難的！

「唉……」藍天輕飄飄地嘆了口氣，透過手機聽起來有點遙遠，他的嘆氣讓我差點拿不穩手機，緊張得要命。

「妳都沒回答我那邊的陽光好不好曬呀。」

「啊？」恕我愚昧，我以前真的以為藍天這個問句只是在開玩笑，沒有想到是真的在意嗎？還是說這是某個通關密語，只要回答正確的關鍵字，就會開啟下一個關卡……

咳咳，扯遠了。我連忙回神抓緊手機，避免它因為我濕滑的手汗而滑落：「當、當然好啊！S大在市中心，太陽曬起來超熱的，像烤箱。」

天啊，還有比我更語無倫次的少女嗎？今天的我簡直是人口販子，專門拐帶帥哥來賣——呃，沒事我什麼都沒有說。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好吧。」藍天頓了半秒鐘，然後語氣一點也沒有變動，輕鬆地這樣回覆我，我頓時像被大榔頭打到，呆愣原地說不出話。

「真真真真的嗎？！」差點咬到舌頭，我感到我的手正興奮地發抖，暫時宣告語言能力壞死。天宮系帥哥啊！藍天根本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男子，不管用什麼手段，反正他是答應了？

「那我現在過去找妳？」藍天沒頭沒尾的就扔下這一句話，我還在消化他的涵義的時候，他又補上一句：「N大這裡現在陰天。」

你是因為陰天沒太陽才想來市中心找陽光溫暖身心嗎？

「咦？等、等一下！」尬的，為什麼我跟藍天講話的時候老是結巴？我在心裡哀嚎不止，難道是因為天宮美男殺傷力太強大嗎？我根本就無法理解他的思考模式，根本跳痛到外太空去了！

「嗯，等我二十分鐘。」很顯然古典美男藍天根本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不等我再說什麼一個字，電話就斷了線，只留下單調的嘟嘟聲對我發出無聲的訕笑。

我嘴角抽動，把手機丟回包包裡按住不斷作痛的額角，那裡有條青筋不斷抽動。現在是怎樣，不受控制的天宮系帥哥突然要到學校找我，目的是為了要曬太陽……山上沒太陽所以直接跑到平地來曬比較快是吧！

等等，話說回來，我現在好像……人還在台北大迷宮喔？藍天說要到學校宿舍堵我，所以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去等他？！

救命啊，藍天是在整我嗎？！

利用捷運的我在十五分鐘之後回到了宿舍門前，氣喘吁吁的樣子簡直像剛剛去跑百米回來，汗流浹背、形象全失。

看看時間已經傍晚了，因為是假日的關係，學校附近的商店街人潮開始漸漸湧現，不過因為夏天即將到來，現在的太陽還大得很，應該不會讓藍天失望才是。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縮進陰影裡面，我心中浮現一股無力感，望著天空中還很有活力的太陽，生出了一種想當后羿把它射下來的念頭。說不定在劈天裡做得到這件事？

昨天去參加舞會好像已經是一個世紀前的事情了，昨天晚上在劈天裡拯救隊友兼報仇出氣也是去年的事。大家應該還記得我之前在遊戲裡被殺的事吧？昨天把債全部討回來了，一樣不少，哼哼！

就連剛剛在望的爽朗笑容都好像快褪色了，我是不是老了啊？

我就站在門口胡思亂想，中途還打發了好幾個過來問路的觀光客，然後肩膀就突然被毫無預警地拍了一下，背後靈安靜無聲地浮現，還附送一句招呼。

「嗨，九命。」

「ㄍㄢ——」還好，髒字在脫口而出之前先剎車煞住了，可是代價就是我咬到舌頭，痛得噴出兩滴眼淚。

「嗚！」摀住嘴巴，我笨手笨腳地抹去眼淚，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幽靈其實就是神出鬼沒的美男藍天白雲，今天的他打扮依舊休閒，掛著耳機讓他整個人不知道在有形什麼的。

「嗯，不愧是S大。」藍天懶洋洋地看著天空微笑，白皙皮膚在陽光下變得更白，幾乎可以反射陽光閃瞎路人的眼睛。

我看見了久違的情景，開始有幾個路人美眉對著這裡猛瞧，而後藍天他居然、居然對著路人笑回去了！對上他視線的少女立刻臉紅光速逃逸，配合驚豔的吸氣聲，身邊的女性似乎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再這樣下去，站在旁邊的我可能會被當成眾矢之的，難保我不會被少女的鋒利眼神戳成蜂窩。

「藍天！」我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他眼眸含笑地回過頭，這次害我被電得呆了兩秒鐘，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那個，你……你要去哪邊曬太陽？」

我對於我的溝通能力感到悲傷，這樣對話沒問題嗎？

「我沒逛過S大商店街，九命趁太陽大的時候帶我逛吧。」看見我呆滯的表情，藍天勾著嘴角：「……妳真的和遊戲裡不太一樣欸。」

不要再這樣說話了，我覺得我快要負荷不了了。

在藍天的要求下，有求於他的我當然是渺小得沒有一點權力可言，微弱的抗議聲也被我吞回肚子裡，認命地帶藍天逛商店街。

說起S大附近的商店街啊，因為是沒有規劃過的，所以顯得有點雜亂，不太喜歡逛小攤子的我是不太常逛的，當然也不會熟到哪裡去，不過藍天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一直在賣飾品的小攤子面前停下。

「藍天你喜歡這種東西呀？」我在他第四度停下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發問，美青年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拿起了一個中性風的手鍊端詳。

正當我以為我的問句被無視了，藍天才慵懶地回應：「嗯，蠻喜歡的。」

「是嗎？」目光掃過他手中的黑皮質手環，上面帶著銀色的細鍊和十字架，剛好也是我的菜，就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這個好看。」

旁邊的老闆感應到生意上門，立刻過來熱情招呼：「唉呀，帥哥喜歡這個嗎？這個很有個性，送禮自用兩相宜，要的話我可以算你便宜喔。」

我抬頭看了老闆一眼，好樣的，他是個酒店小姐風的騷包男！目測大概三十歲左右，全身的衣服都緊到不行，還刻意小露鎖骨，應該是想走性感路線，褲子還紮進中筒靴裡面，三八滿點，是風格強烈的街頭型人啊！

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媽媽桑……我忍住內心的巨大衝擊，假裝若無其事地挑戒指，聽老闆繼續跟藍天搭話。

「小帥哥，你喜歡這種的，我可以推薦你這款啦。」立馬開始裝熟的媽媽桑大哥在攤子裡熟稔地發出幾款風格相似的手環，推到藍天面前：「小帥哥，買兩個算你五百就好，一個可以送給女朋友嘛～」

「……女朋友？」藍天微微挑起眉，隨即目光了然地落到我身上。

……等等，什麼？女朋友？！

「喂等一下！」我大驚失色，馬上撇清關係：「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啦！」

冤枉啊！要是我是他女朋友我就不用活了吧！誰要一個比自己白、比自己優雅、比自己出色的男人啊！

但是我的抗議還來不及化為語言說出口，只見媽媽桑大哥露出了曖昧的表情，一副他是過來人的樣子拍拍藍天的肩膀，好像在說：我都懂啦少年郎，這就是青春啊！

藍天他竟然只一個勁的笑，一點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讓我想從他的頭頂用力巴下去，看看能不能巴掉他的笑容。

「藍天！」我咬牙切齒，藍天只是回頭對我笑了一下，回眸一笑百媚生，讓我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一些沒有意義的破碎音節。

我絕對不會承認我剛剛心動了一下下！

「那就買這兩個吧。」藍天轉回去，輕描淡寫地掏出張梅花鹿，拿了兩個皮手環，媽媽桑大哥立刻眉開眼笑幫他包裝。

「小帥哥識貨啊，下次再帶女友來喔！哥哥給你打折！」媽媽桑大哥的嗲聲嗲氣讓我全身都要起紅疹了。

無視我的抗議，藍天悠然地和老闆道謝，然後拉著我離開攤子，直到走進人比較少的暗巷裡，他才放開我的手腕。

「……藍天你在搞啥啊？」

「給妳。」藍天把剛剛買的東西拆開包裝，拿出一個手環給我，看我呆愣地沒有接過，他乾脆拉過我的左手，把手環扣到我手上。

「喂！」終於回過神，我嚇了一大跳把手用力抽回，看看藍天好像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我心裡湧起股深深的無力感。

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內心，藍天微笑這開口：「妳不是說要當一日男友嗎？」

話題一下跳出十萬八千里遠，我停頓了老半晌才終於聽懂了他的意思，我激動地過去抓住他的領子：「所以、所以剛剛那個不會是你——」

「當男友。」藍天吐出簡潔有力的三個字。

「去你的！今天又沒上工，不要給我隨便斷章取義啦——」靜默了三秒鐘之後，我終於克制不了我的手，給了藍天一記鐵拳，帥哥摀著胸口退後了兩步，差點撞到路邊的紙箱。

……啊，我好像太激動了。

「對不起你還好吧！」我驚恐不已，一秒過去把藍天扶起來，我可不想員工沒拐到先打死一個帥哥，那我可能要還三百輩子都還不完啊！

鼻尖竄入一股微妙的清涼香氣，藍天身上為什麼這麼香？

藍天過了幾秒鐘後抬起頭，對上我的眼睛而後微微一笑，是熟悉的笑顏讓我放鬆了下來。

「……抱歉。」我尷尬到不行，眼神開始到處亂飄：「你還好吧？」

「呵呵，果然是九命。」藍天動動身軀，似乎沒什麼大礙，他的發言卻讓我臉上湧起了難堪的熱度。

他伸伸懶腰，對我偏頭一笑：「那九命妳要好好告訴我事務所在幹嘛了嗎？」

像被笑容給閃光了半秒鐘，我愣了一下，才想到要點頭說好，拿出我的平板給他看我們的網站——

純淨，單純無慮、潔淨瑰麗。

妳缺男友嗎？不管妳有什麼樣的需求，只要妳需要，我們通通幫你打包帥哥送到家！

妳傷心難過想要人陪、假日發慌沒人跟妳逛街、或是父母逼妳帶男友回家嗎？各式男友一網打盡、服務到家唷！

首頁的文案是我那天隨便想的，之後Kevin就直接放上去了，現在看起來實在是白癡的可以，我不禁有幾分心虛地瞥了藍天一眼，不過他的表情卻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反應。

「呃，簡單來說就是安慰芳心寂寞的女孩們，讓她們可以度過難關或是擁有一個美好的假日。」見藍天不說話我只好進一步解釋，一邊把昨天的舞會跟他大略描述了一遍。

「嗯……所以是為了讓女孩得到幸福的事務所嗎？」藍天偏著頭思考，然後跳躍式得出一個結論。

「呃，也可以這麼說吧」我額角冒出一滴冷汗，心裡暗暗想：原來我們有這麼偉大喔？聽起來很威猛的樣子。

我突然間想起了下星期的任務：那個叫安琪的女孩，好像也是在追求幸福的樣子，跟藍天下的定論不謀而合。

說不定，藍天好像挺了解我的？我眼神古怪地看了藍天一眼，沒有長出惡魔翅膀和角，還是原本天宮仙女的樣子。

「那個……」雖然感覺我好像是在自找死路，猶豫了幾秒鐘我還是開口了：「藍天，你答應我要加入事務所，不會是唬我的吧？」

我發誓到剛剛我開網站給他看為止，藍天都不知道事務所到底在做什麼來著，雖然我很希望他能加入事務所，不過也不想惹他不高興。要知道我們還要在劈天裡當隊友啊！他要是一氣之下走人，我們就沒補師了！

帥哥的動作出現了微小的疑遲，然後轉過來的臉上帶著我無法解讀的表情，是一種很輕鬆的樣子，和常見的懶洋洋樹懶藍天白雲不一樣。

他對我揚起笑意：「藍尉廷，請品杉妳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