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虛妄

二十八、動物系女孩突襲

回到學校裡面好像已經過了兩個世紀，前兩天跟希淳談過之後，經理三人組就決定把事情全權交給雪齊負責了，美少年對這件事出奇地有衝勁，要是我們在旁邊出意見，說不定雪齊還會翻臉。

一切就交給年輕人自己去想辦法了！希望到時候雪齊不會鬧出什麼事件，要是我得去警察局接他我會很困擾的！

「妳覺得賴妍舞會不會把餐廳炸掉？」萃伊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我懷疑她很想開個賭盤，就來賭賴妍舞在跟希淳談判那天他會有什反應。

「最好不要，我不想惹麻煩啊！」

我覺得上天應該很喜歡看我們演無聊的鄉土劇，不然怎麼會三番兩次讓事務所跟那位大小姐扯上關係呢？我只想好好地打拼，不想要跟大小姐玩吵架的遊戲啊！

我跟萃伊剛剛結束了一堂選修課，抱著陽明先生的傳習錄坐在校園裡面的露天座吹風。其實已經算是秋天了，所以台北好像也變得有點涼，最近都一定要穿外套出門，不然吹到風回去我應該就會直接掛病號。

今天難得清閒，我和萃伊兩人就開始亂七八糟地閒扯，從新番動畫聊到明星的八卦，邊享受難得的寧靜。

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跟賴大小姐的恩怨情仇我看應該很難解決，都可以編成一本小說了吧……雖然我是想要息事寧人，不過看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好趁著這幾天休息一下，雖然很像是風雨前的寧靜，也比一直跟她對話腦溢血好。

這幾天在遊戲裡面也莫名的寧靜，收到挑戰書後大小姐舞孃再也沒出現過，我猜應該就是她正忙著處理感情的糾紛，或是為了怎麼留住希淳而煩惱？想到就不寒而慄，希淳和賴妍舞牽手的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害我猛打了個寒顫。

「咦？那不是Kevin嗎？」萃伊的一句話把我拉回現實，遠遠地我就看到我的竹馬正在跟一個嬌小的女生講話，兩個人的身高差從遠方看起來有種莫名的契合感。

「對欸，不過不知道女生是誰。」我瞇起眼睛仔細地看了幾秒鐘，發現他們的動作有點奇怪，Kevin一直在往後退，而女孩一直逼近，還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帥哥。

怎麼會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喂，不會是粉絲糾纏吧？」萃伊提出了個很有可能的猜測，害我立刻坐直了身體。

「不會吧？我印象中沒有接過這個客人啊？」

「難說欸，客人也有不少了，說不定沒記住。」

「……有道理。」

以Kevin的條件來說，一定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他的，會有追星族也不奇怪啊！而且Kevin最近出任務的時候都像上次雯琳那樣，感覺火力全開，說不定真的有哪個小女孩傻傻地以為Kevin煞到她了。

我和萃伊立馬決定過去探明情況，如果說真的是爛桃花，就幫Kevin把他們都斬乾淨！員工有爛桃花會影響工作啊你說是不是！

走近了一點之後兩人的對話就飄進了耳朵裡，也看清楚了他們底在幹什麼……嬌小女生留著蓬蓬軟軟的棕色短髮，髮色和Kevin有一點接近，猛看還真像兄妹。她穿著多層次森林系洋裝和棕色平底鞋，給人的感覺十分可愛。

女孩站得離Kevin很近，就跟那天雪齊逼近希淳的感覺差不多近吧！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讓清秀的她看起來很可愛，臉上還帶著自然的紅暈。眼睛圓圓亮亮，就像玻璃珠一樣會反光。

好可愛的女生啊！是同性也會欣賞的那種女生啊！

女孩感覺應該比我們小，因為臉上還有些許稚氣，甚至感覺比雪齊還小……可能是新生小大一吧？整個人感覺就軟呼呼的，好像我表哥養的楓葉鼠，或是每次睡不著的時候都會數的小綿羊。

「亦文學長，你就招認嘛！」

「不，那個……」

我和萃伊沒有馬上走過去，不過這個距離已經可以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女孩手裡拿著平板，語氣興奮得好像跳跳糖一樣。

招認？招認什麼鬼？

請原諒我直線思考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無法理解她在講什麼東西，話說感覺不太像粉絲糾纏欸？因為世界上應該是沒有這麼理智的迷妹啦！要是瘋狂粉絲的話，我想Kevin沒辦法站到我和萃伊發現他才對，可能會已經被生吞活剝。

「Kevin？」

多思無異，我乾脆地朝他那邊揮揮手，裝成湊巧遇到的樣子，把他和女孩的注意力一起吸過來。

女孩轉過來的時候一雙圓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萬分好奇我們和Kevin的關係。

「杉杉。」Kevin看到我出現很明顯就是鬆了一口氣，他露出微笑，頓時四周又自動美膚霧化，一片朦朧美。

「妳是……？」我心裡超好奇女孩的身分，不過又不好直接問，這樣還是有失風範的嘛！所以我雖然問了，但是眼睛卻盯著Kevin看。

「呃，她是……」

「學姐！妳應該是學姐沒錯吧！」小動物女孩轉頭看向我，眼睛裡莫名閃亮，她轉過來我才發現她胸前掛著一台輕單眼相機，這還真少見，畢竟科技之進步讓許多功能都結合了，像我個人的話幾乎都是用手機代替相機功能。

「我是……」不等我回答，學妹就轉向萃伊又是一樣的問句，萃伊也茫然點頭後學妹就自動自發地立正站好，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李羿卿，歷史系一年級！是S大新聞社的新成員！請多指教！」

學妹充滿朝氣的聲音讓幾個路人轉過來，風吹揚她的頭髮，讓我有種她更像是綿羊布偶的錯覺，她本人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他人的注目，而我愣了兩秒之後從她的句子裡捕捉到微妙的關鍵字。

「新聞社？」萃伊不愧跟我相處已久，先我一步問出來了。

「就是新聞社！」小綿羊……喔不，是羿卿馬上笑顏逐開：「學姐有在看嗎？下一期學長說可以讓我寫一篇報導，看看要不要採用！」

「呃，抱歉，不過我想先問一下妳和Kevin的關係是？」雖然學妹很可愛，新聞社聽起來好像也很威猛，不過沒有解決到我的疑惑啊！Kevin到底是怎麼跟她湊在一起的啊？

好啦，至少從目前的景象來看她應該不會是來糾纏的粉絲，因為她的氣場還蠻和諧的，不會有蕙家那種詭異的磁場。

「Kevin是指亦文學長嗎？」羿卿一歪頭，然後馬上在平板上敲敲打打，嘴裡還一邊喃喃自語：「原來亦文學長英文名字是Kevin？哇，太好了又多一樣可以寫了！」

「等等等──等一下！」我大驚失色地打斷她的句子：「妳到底要寫什麼啊！」

一邊Kevin露出了超級微妙的表情，一臉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而且還尷尬地咳了好幾聲。

「呃，她……」

羿卿轉過頭來笑得燦爛無比，但是她的天真笑臉卻讓我覺得閃亮到眼瞎的地步：「就是校園王子楚亦文的特別報導啊！」

「啊？」我呆滯地發出愚蠢單音，Kevin很尷尬地別過臉去完全不敢看我。

這裡應該是現實世界，不是少女漫畫吼？為什麼我會聽見這麼夢幻的詞彙啊？誰是校園王子？

萃伊在旁邊被口水嗆到，毫無懸念地轉到草地邊乾嘔去了。

「校園王子？Kevin嗎？」我小心翼翼地向羿卿確認，這是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啊？誰封的稱號啊！怎麼我都不知道！而且Kevin明明就是騎士──好吧這不是重點。

「對啊！」羿卿雙眼發亮，就像個追星族小粉絲：「很多同學都說經濟系的楚亦文是對人有禮貌又溫柔的好男人！大家都想知道他女朋友是誰～」

帥哥果然是魅力無窮啊，理智上也可以理解為什麼Kevin會被封為王子啦，畢竟以他的長相而言，就是少女會喜歡的那款啊，溫柔有禮基本上也沒有問題，好像蠻合理的！

「我沒有女朋友。」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Kevin就苦笑著開口：「妳的報導沒辦法寫這個的。」

「騙人！」羿卿聞言立刻瞪大眼睛，把注意力一秒放到Kevin身上：「你明明摟著這個女生的肩膀！」

「呃，等等喔，我可以問一下這是什麼狀況嗎？」我不高明地清清喉嚨，你們不是自顧自地就繼續對話啦！請顧慮一下中途進場的觀眾好不好！

Kevin的確沒有女朋友，這個我的情報絕對不會出錯的，因為不久前他才跟我告白……中間到現在接了幾個case其他都在忙課業，根本沒有時間出去把妹，況且以他的個性，也不可能跟女生在外面大肆放閃啊！

「學姐，妳跟亦文學長是好朋友對不對？」羿卿聽見我問話，就又轉過來熱切地看著我，害我忍不住想退後：「妳一定知道他女朋友是誰！」

「不，我不知道……」

總不能跟她說「嘿我告訴妳他之前跟我告白過但是我拒絕了所以他沒有女友啦哈哈哈」這樣吧！我都想鄙視我自己了！

「不可能啊，那這張相片呢？」羿卿不死心地把他的平板拿到我面前，這時萃伊也宣告復活，湊到我旁邊看。

平板的解析度很好，不過照片應該是用羿卿的那台單眼拍的，瞬間的動作也被抓得很清楚，一點殘影都沒有。照片上的場景似曾相識，仔細看看不就是台北大迷宮……喔不，是台北地下街嗎？

「那個……」Kevin擠出微弱的聲音想要反駁，不過被羿卿直接無視。

照片拍到的就是Kevin前幾天在地下街出任務時的照片，大家應該還記得是哪時候吧？就是雯琳的那一樁案子，Kevin不是火力全開摟了美女的肩膀跟正牌男友挑釁嗎？就是那一幕，被眼明手快拍個正著，那取景角度怎麼看曖昧到爆表啊！

好樣的，學妹一定是個可造之材！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來幫男友們拍個沙龍照──

「怎樣啊學姐！」羿卿的眼睛閃啊閃：「這個就是學長的女朋友對不對？」

被羿卿一喊我立刻回神，猛然打了個冷顫，沒想到那天的照片居然被S大的學生拍到了，要是這張照片流出去，那Kevin的形象分數不就會大打折扣嗎？畢竟雯琳其實真的不是他女友啊。

我深深明白「黃金單身漢」法則，要是事務所的帥哥們死會，那身價就會大跌！所以就和偶像明星一樣，要深深守著女友絕對不能曝光的準則，就拿水嵐來說吧，他跟嚕嚕咪的事情絕對不可以讓客人知道，這樣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水嵐就算了！因為他走的是花花公子路線，所以有女友還沒啥好奇怪，但是Kevin這種潔身自好的形象不可以被破壞啊！

我心中一秒之內飛快地轉過無數個念頭，看著羿卿殷殷期盼的眼神，我有些心虛地開口。

「呃，那個，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啦。」

「不算？什麼意思？」羿卿張大的眼睛更像小動物了，充滿的無辜感的詢問眼神害我有點招架不住。

我心裡發虛，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繼續亂凹，向隔壁的萃伊使了個眼色，我的好損友立刻會意。

我和萃伊一左一右把羿卿架住，無視Kevin錯愕的帥臉，我們快手把學妹拖到一邊，我瞪了好友一眼，Kevin露出苦笑無奈地等在原地。

「那個女生只有那天是他的女朋友。」我眼睛四下轉了一圈，決定跟無辜學妹玩文字遊戲。

「咦？」果不其然羿卿發出了訝異的聲音：「什麼意思！難道學長是花心男所以一天換一個女朋友嗎？！」

要是Kevin是這種男人，我應該早就跟他斷絕往來了啦！我還日拋隱形眼鏡咧！

「不是啦。」萃伊壓低嗓音，故意神秘兮兮地吊對方胃口：「學妹妳剛進S大，妳知道有大學生論壇嗎？」

羿卿被萃伊的語調吸引，愣愣地點頭，我有種萃伊是巫婆在拐騙無知少女的錯覺，羿卿很可能之後會被賣到奇怪的地方去。

「妳剛進來不知道有沒有認真逛過？論壇裡面有個特殊分類，叫做宣傳版。」我也認真加入對話，被萃伊影響也把聲音放輕，聽得羿卿一愣一愣：「在上個學期宣傳版出現了一個討論串，留言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刷破兩百條。」

「而且還一度被推上論壇的首頁，妳猜猜看，那宣傳的是什麼東西？」

我和萃伊一人一句，沒給羿卿中間插嘴的機會，她撐大眼睛滿眼的興奮期待和困惑，然後才搖頭。

「我不知道……但是這和亦文學長有什麼關係嗎？」

不愧是記者啊！就算被我跟萃伊唬爛還是不忘本行，真是有前途的小妹。

「嘖嘖，我就告訴妳吧，那是一間事務所的廣告。」萃伊的語氣連我都覺得她欠揍，不過羿卿倒是一點也沒有生氣，根據我的推斷，她很可能是那種單純的天然呆，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那種……怎麼跟在望好像有點像啊？

「什麼事務所……這和學長……咦？！」羿卿的反射性大叫害我耳膜差點爆裂，拜託學妹妳顧及一下身邊的人啊！

羿卿的視線在我們之間左右來回：「難道那個就是亦文學長工作的地方嗎？」

能考上S大的果然都不會是笨蛋，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臭屁，不過S大也算得上一流學府，羿卿能進來當然智商的部分是沒問題的，舉一反三之快速讓我不禁佩服。

「但是……這跟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啊？」羿卿自顧自地陷入思考的漩渦，看見學妹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我忍不住有點想笑。

我拍拍她的肩膀：「事務所的名字叫做純淨出租事務所，服務內容是出租男友。」

天啊我說出來了，我覺得我跟萃伊整個很像在做直銷，想把無知少女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裡。

「出、出租男友？！」羿卿忍不住尖叫起來，差點就要跳到二樓去了，她抓住我的手興奮狂搖，雙眼放出萬丈精光：「學姊妳說的是真的嗎？天啊這是個好題材──等等，學姊妳們就是負責人嗎？」

「對啊。」我很努力想要裝得正經一點，不過想到事務所我就笑得嘴巴快裂開了，莫名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所以亦文學長那天是在工作，那個女生是客人囉？」

「沒錯！」萃伊代替我爽快回應。

「那、那……」我見羿卿吞吞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拉拉自己鬢邊的頭髮，琢磨了兩三秒才繼續說：「我也可以……租個男友嗎？」

聽見羿卿這麼問我真的一點都不意外啊！萃伊更是不用我提醒，先把平板拿出來，叫出了帥哥們的照片。

「妳看。」

羿卿臉紅撲撲的，一張換過一張，都是帥哥的日常照，順帶一提，這其實是水雲硬逼員工們有一天出來集合在水家宅邸拍的，所以猛看很像是在哪個古堡旅遊玩耍。

不是我要說，水雲雖然嘴上說不會拍照，不過還是叫了跟他家合作的攝影師來怒拍了好幾百張，出來的成品精美到像沙龍照一樣……嗯，應該說雖然衣著和構圖都很休閒，不過攝影師的技巧讓它們變得好高級啊！

看了過所有人的照片之後羿卿像是思考著什麼一樣停頓了一會，然後才轉頭徵詢我們的意見。

「學姐，我想寫個專題試試看，可以嗎？」

面對羿卿的詢問，我跟萃伊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我清清喉嚨：「如果妳可以答應我們不發在校園報紙上，我就讓妳寫。」

S大的報紙幾乎全校的人都會看，要是事務所這樣明目張膽地曝光，很有可能會樹大招風，到時候我想平安歐趴可能都有困難啊！我很怕真的會有瘋狂粉絲來鬧事，那時候就失去了現在的逍遙了。

事務所最好是只有知道管道的人會光顧，學生論壇的曝光度已經夠了，我和萃伊最近也沒有再把那篇文章翻出來，重質不重量大家懂嗎！

羿卿聽見我的要求，考慮了幾秒就點頭答應了。

「沒關係，我練筆而已！到時候再拿給學姐看！」

面對羿卿的配合我們當然不會再說不了，萃伊立刻眉開眼笑，讓羿卿選要哪個帥哥陪，不過不出我所料，羿卿的視線不住往Kevin那裡飄去，而Kevin也盡責地回以微笑，讓小學妹臉紅心跳。

「怎樣？」我明知故問。

「那個……我可以選……亦文學長嗎？」羿卿的眼神才碰到Kevin就縮了回來，看來知道真相之後Kevin就變成宛如牛郎般的存在了，這種包裝總是會讓男人的魅力直接往上攀升。

我勾勾手叫Kevin過來，他一臉的慷慨就義，應該是聽到我們的對話，覺得經理們好像在推銷一塊豬肉吧。

「抱歉羿卿，我不是故意要騙妳的。」Kevin有些愧疚地望著羿卿的眼睛。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在意！」羿卿知道事務所的存在之後反而比之前更有精神了，她燦爛的笑臉映在陽光之下，笑得有點靦腆：「那個……請你多多指教！」

「……好的。」Kevin勾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有點朦朧的笑。

身邊的萃伊聳聳肩膀：「看來不管什麼棘手的事情，到了我們手裡都會迎刃而解。」

雖然很想附和，不過我的內心裡還是忍不住感到一絲悲戚：「沒有啊，那為什麼賴家大小姐老是纏著我不放呢……」

說起賴妍舞我就那個淒涼啊！她跟我和藍天下了戰帖之後雖然沒有再出現，不過總是害我七上八下的，就怕她哪天突然偷襲我們，把藍天打昏一把扛走，那我到時候還得去救美人不是很虧嗎……

「嗤，這周末要去跟她過招的人可是雪齊欸，妳有啥好擔心的。」

「……唉，好像也是……」

不，讓他去我更擔心啊！雪齊是何等人物啊！要是他一時嘴快惹得大小姐惱羞成怒，那我們也就玩完了啊！

星期六不管怎樣，我都一定要跟去，冒著被賴妍舞發現的風險也要去，如果有什麼狀況我不知道的話我反而更難放心。

看著眼前交談甚歡的Kevin和羿卿，我吐出一口緊繃的氣。

「萃伊，妳會陪我吧？」

「妳在說什麼廢話啊，我們人多勢眾，不用怕她！」

聽見萃伊的回答，我放心地笑了。